煙草在線專稿 壩子的栽秧雨,與夏季似有約,連日如期而至,淅淅瀝瀝,恍如一曲浸染著夢幻色彩的抒情歌,從天際飄飄而來,融進了朦朧的水鄉(xiāng)色里。初開的荷花沐浴在細雨中,開得越發(fā)艷紅剔透,荷塘中的秧苗及雅致的荷葉片沾滿圓潤的雨珠。深深地呼吸,就會感到絲絲細雨,帶著甜酥酥的氣息,泌人心脾。
此情此景,讓我回憶起小時候村前的南盤江,平日靜靜地流淌。河水清澈見底,河里還有小魚小蝦、螃蟹。夏天景色很美,雨下得正濃時,水聲在大自然的回音壁里繚繞,入耳的裊裊余音清如鶴鳴。那音波絲絲都閃著光芒,在水面上沖刷、激蕩。
那時,我和幾個伙伴在江邊淺水處抓魚,一個個“小白魚”被我們捉住放進竹籮里。忽然有幾只鯉魚凌波跳起,惹得我們的滿懷激情轟然釋放。大伙們十分欣喜,如學(xué)步的嬰兒顫抖著雙腿立在水里。雨越下越大,河面水意澹澹,岸上人歡馬叫,個個被雨淋得渾身濕透,而心卻化作滿河清風(fēng),如一幅醉人的水彩畫。
我靜靜地欣賞著它。
雨密如霧,柔如絲,在河面上,鄉(xiāng)村的屋頂上,輕輕地飛落著。在朦朧中,透過雨,我看到村莊起伏的輪廓,看到了裊裊炊煙,才知道已接近傍晚。背起沉甸甸的小竹籮。我收獲了六條魚,三只蟹,還有一些小蝦,這是大自然的饋贈。我欣欣然回家了。
抓魚是童年的頑皮之作,但在那個年代,抓到的魚卻將使當(dāng)天的晚餐變成一場魚味盛宴。
小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,有如知心朋友的絮語。它飄揚著,時而落在臉上,慢慢地融化,讓人感到舒心愜意。
壩子的栽秧雨,讓我想起家鄉(xiāng)落過雨滴的屋檐,想起白水塘邊的水田里大人們身披棕櫚蓑衣栽秧的畫面,想起小時候我爬過高高的蜜香梨樹,抬頭看見滿院暖融融的綠色,還有潛沉心里的剪不斷的鄉(xiāng)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