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雄才多磨難,在音樂界中最突出的是阿炳。其作品《二泉映月》是一首經久不衰的曲子,作者阿炳就是在飽經社會黑暗與滄桑中創(chuàng)作除了驚世名作——《二泉映月》。
有人說選擇了藝術就選擇了孤獨。阿炳很孤獨,他在音樂被貶低到最賤時選擇了它,一切榮華富貴與他無緣,終日只有一把二胡相伴,所以只是“路有凍死骨”,所聞只是“苛政猛于虎”。這是藝術給他的不公。但,如果不是那把二胡在他孤獨時給他撫慰,在他受傷時填補他的心靈中的創(chuàng)傷,如果沒有那把破舊的二胡相伴,這位音樂巨子是否與世長辭,也無人知曉。有這樣一句話,音樂是屬于強者的。這兩句話聽起來是否矛盾?不,決不。這兩句話單獨來說任何一句都是片面的。我是這樣理解的,藝術是在失落時被人挖掘出來的,它把對生活失去信心的人從死亡的邊緣又一次拉了回來,使他們在音樂中得到啟迪,變成生活的強者。
對于月,中國有神秘的傳說,貝多芬有美妙的月光曲,而阿炳則把一身憤憤不平、悲苦、憧憬都賦予了月。這時的月不再是美麗純潔的,它是一切悲苦、憤恨的象征。
《二泉映月》用如泣如訴的旋律使人如癡如醉。站在主席臺上的小澤征爾,深沉沉醉在《二泉映月》的旋律中,他的眼睛里閃爍著晶瑩的淚光。
在鐵牛廣場,我意外地聽到了《二泉映月》。那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街頭藝人,他完全把阿炳的那種凄楚、無奈、憤恨表現得淋漓盡致。我遠遠看著看著,眼中一片模糊,我終于理解了阿炳,我終于讀懂了一生清貧、不求名利、為追求藝術與真理、為追求自身的價值與自由而在黑暗中掙扎的阿炳。聽過無數次《二泉映月》的我,這是最傷感的一次。我完全將自己融化在音樂的驚濤駭浪中,我完全把自己淹沒在浪潮中,我甚至覺得,我會從音樂中得到解脫與永生。
藝術是什么?是不可摸,不可聽,不可聞,但卻能用心的感悟讀懂的獨特物體。月光如淚,輕輕從阿炳的二胡中灑在我心中。“黃河之水天上來”,二泉映月,不,更準確地說是藝術,在我心中奔騰不息,永不停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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